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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南水乡的烟雨深处，曾有一对被称为“欲火鸳鸯”的璧人。他们的爱情炽烈如盛夏骄阳，每一次目光交汇都似火星迸溅，引得旁人唏嘘艳羡。男子是落魄书生，女子是商贾千金，身份的鸿沟被他们用缠绵的誓言填平，直到命运露出狰狞的獠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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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秋闱放榜，书生再次名落孙山。他蜷缩在画舫里撕碎诗稿时，千金正接过知府公子的聘书。红烛高照的定亲宴上，有人看见书生抱着酒坛在桥头狂笑，衣襟上沾着墨迹与泪痕，像幅被雨水泡烂的水墨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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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奔那夜恰逢暴雨，他们的小舟在运河漩涡中打转。据说船夫听见女子哭喊着“不如同死”，而后惊雷劈断了桅杆。翌日清晨，渔民打捞起紧紧相拥的两具躯体，十指扣得那样紧，衙役费了三把刀才将他们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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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那株并蒂莲仍年年开在出事的水域，只是花瓣总带着锈色。老辈人说，那是未烬的情火灼伤了轮回——有些爱注定要烧成灰，才肯承认飞蛾与灯盏本就不是同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