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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漠孤烟直，长河落日圆。一匹瘦马驮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，缓缓行至汝阳王府朱红大门前。少年抬头望着鎏金牌匾，指尖在袖中摩挲着半块染血的青铜令牌——这是三天前那位垂死的锦衣卫千户，用最后力气塞进他手里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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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从今日起，你叫张阿牛。"王府总管捏着鼻子扔来一套粗布衣裳。少年沉默地换上，后腰处被烙铁烫出的莲花印记却隐隐作痛。这枚白莲教圣女的标记，此刻成了最危险的秘密。他知道自己必须忘记华山派首徒的身份，忘记师父临终时"诛杀鞑虏"的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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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夜值更时，少年第一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绍敏郡主。月光浸透她鹅黄色的箭袖，腰间银鞭如毒蛇盘踞。当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扫过柴房，他故意打翻水桶跪地求饶，却在泥水里看清了她绣鞋暗纹——正是青铜令牌上残缺的龙鳞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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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初八的围猎场上，少年扑出去为郡主挡下破空而来的三棱箭。箭头入肉三寸时，他听见暗处传来熟悉的华山剑鸣。鲜血模糊的视线里，赵敏染血的指尖拂过他腰间，那里藏着半块能调动明教五行旗的玄铁令。